展昭把房屋腾出来,解决了一半儿军士的宿处。剩下的一半儿,李湛也已经想好了道:“晚上我带着几个兄弟,去地窖里面对付几宿,跟那些咸菜缸作伴去!”展昭便道:“那地方太潮,怕不能住。”李湛也不在乎道:“底下铺上几块木板,多抱些麻袋睡进去,保准没事!你一个都监都能腾房,我一个参军反不能腾了?!”
展昭白白自吹了一通,第二天他就患了伤寒,一咳嗽就停不下来了,嗓子也哑了。四肢发软起不来不说,连身上都烫了。寨里面没药,朱北还有另几个军士,在寨里倒腾了大半天,不容易才找着了几块干姜。众人熬出来一碗姜汤,送到展昭这边来,催促着叫喝。
等李湛带泥瓦匠回来的时候,展昭的姜汤还没有喝完。门窗上最大的那几个窟窿,已经被军士们堵住了,屋里面风势已小了不少。见这个情形,李湛急忙端了个火盆进来,展昭见了便说他道:“咱们一共就那些炭,现在用这个还太早。你放心吧,我明天就好了!”
李湛立刻说话道:“我以后少吃一顿饭,给你省块炭不行么?都监昨天不是说,打仗的时候能‘爬冰卧雪’,怎么现在也不行了?”提起来这个,展昭立刻支吾着道:“我这次只是旧伤发作,其实根本就不怕冷!”
一听说泥瓦匠已经到了,正在外面看房子呢,展昭立刻告诉道:“少什么东西,你们赶紧写下来,我明天再去延州一趟!我筹的钱,这几天也快过来了,有了钱就可以做事了,咱们现在的这些苦,肯定不白吃,将来釒明寨能建起来。”李湛便道:“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:都监是个做事儿的人,那些话儿不用说,俺们都信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