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吵死了，”顾南枝冷冷看了卫城一眼。
她觉得好像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，卫城说起话来比萦绕在尸人身上的苍蝇都烦人。
“可以打开城门，不过只能让他们的王自己进来。”
吴守刚和梅江对视了一眼，梅江也微微颔首。
他这才上前，转述顾南枝的话。
蛮波一听就瞪大眼睛，匆忙开口。
“王！这万万不可，若是那狗皇帝不讲信用，扣押下您，那不是将整个金国都掌控在手心里吗！”
其余千夫长也跟着劝导。
“王！万万不可啊！”
“那狗皇帝心眼比草原的狐狸还要多，您可千万不要去啊。”
阿巴斯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，只是他们真的没有了办法。
身为王就要肩负着责任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去死。
薄薄的嘴唇抿起。
“蛮波，同意皇帝的话，本王孤身前去。”
“可……”
蛮波犹豫。
绿色的眼睛垂下，盯着他，散发出威慑力。
他只能垂首，对着城墙高喊，“可！”
刚才闭合的小城门吱嘎一声打开，狭窄的城门洞无法容纳高大的战马通过，阿巴斯没什么犹豫，翻身下马，孤身一人走进小城门。
小城门吱嘎一声关上，紧张的金国人手心冒汗。
顾南枝站在城楼上没有移动，她看着下面的尸人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控制，它们嘶吼着，粘稠的口水低落在地上，却没办法向前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