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这样迁就一次并不伤害她女性的意志,便答应下来。我们四五个月的工作,全部是以这一分钟为目标的。金字塔能否完成,不是全靠塔尖上给一只鸟歇脚的那一点吗?……伯爵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千钧一发的时间,而这时间是到了。晚上十点,我舅舅走进了她的篷巴杜式的客厅。我记不起一生中还遇到什么比这个更动人的场面。满头白发被浑身的黑衣服衬托得格外显著,那张像神明一般恬静的脸对伯爵夫人起了奇妙的作用;她好像伤口上涂了一层止痛的油膏,觉得遍体清凉,同时也被这种道行的无意中闪射出来的光照亮了。
高朋女人通报道:“勃朗–芒多的本堂神甫来了!”
我问他:“好舅舅,你这次来是不是带着和平与幸福的信息?”
“只要听从教会的告诫,绝不会没有和平与幸福。”我舅舅说着,把下面的信递给伯爵夫人:
复信
亲爱的奥诺丽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