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手上的绳索被解开,黑衣人立刻后退,十几支冲锋枪仍旧对着我。
“这就是你们日本人的待客之道?”我苦笑着问。
“这里没有主客之分,只有合作伙伴关系。过得了门槛,我们才能合作。”大人物说。
他跟我一样,同为阶下囚,但言辞咄咄逼人,充分暴露了丑陋的政客嘴脸。
我不再说什么,缓缓地踱向木桩上绑着的囚徒。
对方裸露的胸口微微起伏,已经奄奄一息,浑身上下,布满了各种走向、各种模样、深浅不一、长短不同的伤痕。
打手们很有分寸,出手恰到好处,既重创囚徒,又不会伤及致命要害。
我双手托住囚徒的下巴,把他的头抬起来。
囚徒呻吟了一声,随即吐出一句:“我不……知道。”
“还想不想活下去?”我问。
“想。”囚徒回答。
“跟他们合作吧,不合作,只会死。”我劝他。
“他们问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他们要我出卖……出卖主人……的行踪,我真的不知道。先生,帮我告诉他们,我们只是仆人,主人去哪里,不会告诉我们。如果想找主人,可以等……等主人回来……”囚徒的声音渐渐恢复了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