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陈煜和盘托出,她如遭霹雳,怎样也不敢相信,直抓住陈煜的手,问他手上那道疤痕该如何解释。
陈煜似早有预料,叹了口气,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,取出盒中的一片晶莹的东西,轻轻贴于双手,眨眼间,他一双手就洁白如雪,无一丝伤痕,与冬荣记忆中叶枯的手一模一样。
“他一心想脱离我,总想处处与我不同,证明自己才是唯一。”
不急不缓的声音里,冬荣终于跌坐于地,痛哭失声。
原来……原来这才是全部的真相—
难怪他总是不肯告诉自己他真正的身份,难怪他和陈煜的性情截然不同,难怪每次他都在陈煜离开后才会出现,难怪她只在傍晚与黑夜里见过他,原来兜兜转转下,他们根本还是同一个人!
她爱上的,竟然只是她夫君幼时生出的,虚无缥缈的魔障!
而这丝魔障,竟然还是因为她而消失在这世间的!
真相虽然解开了,冬荣却病倒了,在陈煜的悉心照顾下才渐渐好起来。
接下来几年,她常常去后山的竹林,将当日陈煜烧掉的花海重新种上,竹屋也重新建好。
什么都能翻新重来,唯独那个人,再也回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