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嘉谟眉头皱的更深:“郑大哥总爱说个这年头,是近几年生计才艰难起来的吗?”
郑三彪还未回答,杨嘉臣抢先截住只管使眼色道:“明宇,要不你先去歇息歇息,等我和郑大哥打听好了路径,好去行都司衙门签押入籍。”
杨嘉谟理解,这是兄长变相在嫌弃他话多,便默不作声的站起来。脸色不虞地转身就走。
郑三彪一见,连忙起身阻拦,又拉着杨嘉谟坐下,反而埋怨杨嘉臣道:“杨贤弟这是做什么?老郑落魄不假,可还不是那等病入膏肓了还讳疾忌医的人,既然小兄弟好奇便跟他实话实说又怎了,怕个什么?”
杨嘉臣尴尬的笑笑,又向杨嘉谟递去一个只有兄弟间才能明白的眼神。
杨嘉谟自然领会,适才不过是兄长担心他问得详细,唯恐令郑三彪没面子难堪才出言阻拦,此时见郑三彪并不在意,兄弟俩都放了心,终于可以开诚布公了。
“郑大哥,您既然把我留下了,我就斗胆问一个问题。”杨嘉谟笑问郑三彪。郑三彪拍拍杨嘉谟的肩头:“小兄弟,有什么话你尽管问。”
“驿递所担负着战时解运军粮、传递军情的重任,如今沦落至此都司衙门竟然都不闻不问吗?”杨嘉谟大胆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。
郑三彪长叹一口气,无奈而又愤慨道:“这年头的都司衙门哪里还管我们这等人的死活,早就成为肃王专用的私人衙门了,他们只知从百姓身上榨油水去巴结王府,便是有多的银子那些督抚尚嫌自家仓廪不够大,谁还能看到下面人的疾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