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回到家,如玉没待停留直接钻进了瓶子里。邵寂言站在门口有些发怔,挪着双腿蹭到了床边坐下,探着脑袋往屏风后面瞧,愣了一会儿又起身走到屏风边上,从旁边的缝隙望进去。他张了张嘴,却没出声,踌躇了一会儿又回床边坐好,就这么坐了一个晚上,也没想好该与如玉说些什么。
次日,邵寂言在屋中憋了一天,坐在椅子上望着墙角发呆,只把自己与如玉从相识开始的日日夜夜、桩桩件件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越想越窝心。
晚上,天色越来越深,屏风后面却一点儿动静没有。邵寂言不放心地过去看,只怕如玉趁他不注意偷偷从墙角那儿跑走了。他把屏风挪开,借着灯火往瓶子里看,朦朦胧胧的样子,如玉大概是还在。他稍松了口气,却也不敢彻底放心,再不敢把屏风搬回去,只自己坐在一边儿守着。
一更天,二更天,三更天……足足等了一宿,如玉仍然没有出现。他有些不知所措,不知道如玉现在是怎么想的,是单纯的害羞,还是生他的气,又或是害怕他了。阳光照进了屋子里,他又急忙用屏风把墙角挡住,自己又心事重重地在屋子里坐了半天,两宿没怎么休息,他困倦得很,午后终是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