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上部停留在对疾病本身的探讨和阐释,下部便以宗教为注脚,上帝与爱人的类比成为疾病的一体两面(上帝抛弃天使和人类,爱人抛弃疾病和爱情,皆隐含末日意味),疾病的意义空间向“意义”本身扩张,宗教的先进(倡导死亡)与保守(提倡没有死亡的世界)并存,爱情的嗅觉(身体分子化)与味觉(皮肤液体化)并存. 从爱情谈及宗教(或曰反之),天使成为传播中介,千禧年后的混沌成为“重建”世界秩序的契机,而更为重要的则是对人类关系(个体/群体)的修复,当作为先知的凡人将私爱升华至博爱,选择尘世疾病和痛苦,选择成为“感受”的载体,选择成为“世界公民”,宗教学(或被戏谑地称为天使学)意义对人类来说还剩下多少——或许比“上帝已死”的论断更觉残冷,但是“疾病带走了我们很多人,. 世界只会向前发展,我们都将成为公民. ”6/10. 奥斯汀生活的时代,玛丽亚为利益驱使的无爱婚姻被道德标准否定,女性的幸福是建立好的婚姻,淑女不能发表政治观点,电影版将现代观念移植到改变原著贞淑形象的范妮身上,范尼像奥斯汀一遍遍读写来重新认识自我,范尼两次经过海岸看见黑奴船、汤姆病榻旁揭示罪恶黑奴贸易的素描,都是原著中没有的场面,范尼为此震惊主动在饭桌谴责伯爵的种植园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