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念完,笑声就此起彼伏,有人登时笑喷了,有笑得捂着肚子,有人笑得过于突然把怀里的孩子都吓哭了,有个貌似退休的老婆婆指着他骂道:“你这个天收的,伤天害理的事做不得。”有认识我的家长在一旁说:“舒老师,对这么一个屎子(本地方言,意思是极其肮脏下流的人,相当于渣滓),你直接抓他去教育局就是。”也有中年妇女一脸鄙夷地吐着口水:“人还没有三坨牛屎高,脸皮比死人还厚,居然去调戏年轻漂亮的美女,把你祖宗十八的脸都丢光了”……
在汹汹的舆论攻势下,腆着脸的吴金忠开始使劲要挣脱我的抓控了,边掰着我的手指边轻声说:“是我不好,不该造谣污蔑你,不该向茹老师发那样的信息。以后再也不会了,请你原谅我这一回吧。”
“你给我当众跪下来道歉才算有诚意,否则现在就直接往教育局走。”我迅速将手机放回口袋,手腕一旋,他掰我的手掌就脱开了,立刻又抓紧他的衣领就往去教育局的方向挪步了。他身体拼命地往后倒,双脚使劲地抵住地面,不愿跟着走。他脸部肌肉在抽搐,下巴处的肥肉在抖动,眼神里透着惊恐不安。
这时,本校骑车路过的谭老师看到了这场面,立刻停好车,走到对峙双方的身边来问缘由。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