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意燃紧紧地拥着她,第一次毫无拐弯抹角地安慰。
没有麻药,也不能二次注射,否则对身体的影响也是极大的。
腿上的粉碎性骨折又怎么可能是咬咬牙就可以忍的,祁颜泪水一点点流了出来。
病房里,传来了她一声声低吟的呻吟,压抑着极致的痛苦。
在陆淮之的印象里,还从未听过祁颜这般的痛苦难受。
他找了许多的止痛剂,却在进门的时候彻底愣在了原地。
里面,方意燃伸着一只手,给祁颜当什么毛巾一般的咬着,齿痕一圈圈地在他手上浮现,有的甚至已经深到见血。
鲜血一滴滴地从他的手臂上面滴了下来,滴在了雪白的床上。
然而,方意燃却愣是一点也没皱眉,就这么让她咬着,半句怨言也没有。
手上的止痛药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极为滚烫,陆淮之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和方意燃比起来,这点止痛药能算得了什么?
他也曾换位思考,如果换做他,能不能为祁颜做到如此地步?
陆淮之没有答案,也不敢有答案。
祁颜咬累了,吃了药,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看她安静的睡颜,方意燃满意地笑笑,给她盖上了被子,随后站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