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嘎的怒声由远及近,伴随着稍显无奈的温柔女声:“诶呀,你少说几句……”
“老子就是以前说的少了!才宠的她无法无天!”
男人迈过门槛走进屋里,定国公沈忠礼自小习武,军营里长大,是个扎扎实实的糙汉子。
生的是浓眉大眼,国字脸,说话粗声粗气的,看着有些唬人。
今夕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时,就被他瞪了一眼,有了沈今夕记忆的今夕,半点不怕,还冲他灿烂一笑。
沈忠礼怒容一僵,气势一下子虚了,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坐在了下头的太师椅上,发出老大的动静。
后进来的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,瞥开视线走到今夕面前,拉着她往内室走。
“夕儿乖,别理你父亲。他是舍不得你嫁出去,昨个儿喝了一肚子的酒,现在还没醒呢!”
她边说边用手里的团扇撩起了内室前的挡帘。
身后传来沈忠礼气急败坏又心虚的一句:“谁酒没醒呢!”
沈夫人拉着女儿进了内室,脸上的温和才敛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