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十柒低下了头,小声嘟囔道:“当年的事,我自己都快忘了,亏你记了这么多年。”
薛骋没有听见裴十柒的话,继续同苏尧说:“我的母亲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,和我的母亲比起来,他什么也不是,就算不为了你们苏家报仇,我也要为我的母亲报仇。”
苏尧了然的笑了一下:“说是报仇,我实际上也没做什么,我是前不久刚刚进京的。”
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你现在该做的是养好身子。”裴十柒拉着苏尧的手说:“你住进国公府吧,我请一位郎中,先把你的旧伤治一治。”
“不成,万一东窗事发,梁国公和你们都会受我牵连。”
薛骋说:“的确住在梁国公府不是很方便,不然还是住在我那里吧。”
裴十柒问:“你不是要住进东宫了吗?那时候你的身边都是宫里的人,岂不是更加危险?”
“你忘了吗?皇帝被逆贼气坏了龙体,这段日子正在修养,哪有工夫去管我?况且他是我们最大的敌人,无论他最后如何恕罪,我都该让你哥哥亲眼所见才是。”
这么说来,苏尧的确住在东宫更加合适些。
天亮时,苏尧已经和薛骋回到了小院里,裴十柒回到了霁月居,一夜未眠的她倒在床榻睡到了日上三竿,睁眼时还不敢相信昨晚她见到了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