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那个痛快爽直的家伙!”斯梯福兹说道,“他有个儿子,是不是?”
“不,那是他的侄儿,可他把他认作儿子了,”我答道,“他还有一个很好看的外甥女,他把她认作女儿。总之,在他的房子里(不如说是船里,因为他是住在搁在旱地上的一艘船里)住满了蒙受着他恩惠和仁慈的人。你一定会很乐意见识那一大家人。”
“我会吗?”斯梯福兹答道,“嘿,我想我会的。我应该该怎么办。别说和雏菊你一起旅行有多快活了——就是和那种人一起,成为他们中一员,这趟旅行也值。”
由于有了新希望而快乐,我的心也跳起来了。可他到“那种人”时用了那种口气,一直目光锐利监视着我们的达特尔小姐又插进来说话了。
“哦,不过,真的吗?一定告诉我。他们是吗?”她说道。
“他们是什么?谁是什么?”斯梯福兹问道。
“那些人呀!他们真是动物或傻子吗?真是另一类东西吗?
我好想知道。”
“嗨,在他们和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距离呢,”斯梯福兹冷冷地说,“他们不像我们这样多愁善感。他们的感受不大容易被惊吓,也不容易受伤害。他们是非常正经的,我敢说——如果有人对此持异议,我也不和这人争议。但他们性格线条粗糙,可也许这正是他们的福气,这就像他们粗糙的皮肤那样,不易受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