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效刚:《怅恨世情与文化批判——论老舍小说的叙述形态》,载《文学评论》,2009(2)。
3.《骆驼祥子》有两个外部特征应该引起我们思考。第一,它不幽默;第二,它是悲剧。而它是老舍的代表作。这就说明,没有幽默,老舍依然是老舍,没有悲剧,老舍就失去了幽默。幽默只是他的脸谱,而悲剧才是他的魂魄。……祥子的悲剧,是一个“人”在尊严与屈辱上下两块磁石之间奋力挣扎,而终于堕入屈辱的悲剧。老舍似乎是告诉你,人天生是该抓住自己的那份尊严的,有了那份尊严,人才像个“人”。但人的外部有个世界,世界的存在却要以人的屈辱为前提,人要在世界中获得正常的生存,就得把尊严抵押出去,这样,人的本性就将一点点泯灭,像出卖了灵魂的浮士德一样,最后变成“堕落的,自私的,不幸的,社会病胎里的产儿,个人主义的末路鬼!”所以,人活着不论是执著于尊严,还是驯服于屈辱,他的命运总是悲苦的。欢乐在生活中只是几个短暂的瞬间,如同祥子刚拉上几天自己新买的车,就被黑洞洞的枪口吞噬了去一样。
孔醉:《屈辱与尊严——老舍创作与精神世界的主旋律》,载《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》,1990(1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