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耳的老瘸子,脸极其死板,闭着眼,没有神态,更没有呼吸!
他一跳一跳地跟着自己孙女儿,嘴巴微微张开,不停地从里边儿吹出来凉气。
就是那股凉气,快要将灯台吹灭了!
“余粮哥哥……你在看什么?快走!”
胡羡仙的话音带着焦急和惊慌。
我硬着头皮,一手掩着烛火,任凭手快接触到焰火,疼痛钻心,都不敢挪开。
随着灯火变得稳定,身后变得空空荡荡,再无人影子。
胡羡仙的身影变得正常了,我脚步加快,这一次追上她,两人并行。
等走到村口时,我双腿发软,汗流浃背,险些没瘫坐在地上。
胡羡仙轻拍胸口,引得一阵浪涛。
“太吓人了。”她脸色都微微煞白。
我艰难地挤出笑容,却比哭还难看。
“包吓人的。”
胡羡仙愣了一瞬,脸上惧色散去许多。
“余粮哥哥,你心态真好,真幽默。”
我苦涩难掩。
心态不好,难不成就等死吗?
讲道理,还有人说,只要够好看,鬼来了都让她大着肚子走。
实际上,键盘狂人居多。
短短三两天,缠上我的有邪门的纸人,无人能瞧见的守村人孙女儿。
甚至,还有个没现身的“人”就是在我爷爷坟头钱送聘礼,婚书,十二年前就满了十八岁,今年还是十八岁的林宝儿!
撇除他们,翟婆婆那男人,一样够阴森恐怖。
远光灯忽然照射在身上,极为刺眼。
我心头一喜。
是霍麻找的那辆车?他们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