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弋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，代理律师已经在飞机上了。
而他的消息还是从网上代理律师的社交账号上知道的。
盯着律师发布的起诉书看了许久，程弋无奈叹口气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电话打了过去。
他原以为对方不会接听，不过铃声响了一会儿后，听筒里就传来了中年妇女的声音：“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吗？”
听着熟悉的声音，程弋嘴角带笑，但是心里却有些失落。
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母亲之外，大概其他人都应该很期待孩子联系自己吧？
“我在网上看到了您起诉宋染落的消息。”
片刻后，他轻声开口:“听说代理律师已经在飞机上了。”
程弋母亲语气冷漠，没好气地说：“你既然都看到了，又干嘛要来问？真是多此一举！”
面对母亲这样的态度，程弋虽然早已见怪不怪了，但要是说心里不难受，那是假的。
但他心里很清楚母亲为什么会这样，也知道自己实在没有立场怨恨。
事实上，如果不是母亲足够坚强的话，那他们母子俩现在可能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。
“我确实不应该多问。”
默默叹了一口气，程弋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不过我之前跟着姜序他们回来了，您既然要在这边起诉宋染落的话，我想我到时候可以代替您出庭，您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