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还未说完,屈武通已经冷笑道:“赵将军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,现在整个西北都是我方的部队,他吴明还能做点什么?难道纠集一伙难民来偷袭我们么?”
帐中众将,大部分都是北地骑将,眼见赵莫怀侃侃而谈,本就十分不爽,听屈武通如此说,顿时纷纷责难。一时间,帐篷中尽是“是呀。”,“屈将所言甚是。”,“危言耸听罢了。”等附和之音。
这正是自己担忧的啊。李源心头越发浓重了几分,他突地大喝道:“住口,赵将军说得甚有道理。”
喧闹声嘎然而止,李源转过头,对廖勇道:“这几日,斥候汇报如何?”
廖勇道:“禀李将军,斥候未发现任何异动。”
李源手捏成拳,猛地砸在案几上。大声道:“虽说西北尽入我方之手,但小心点总是没错。我军有三万之众,敌人若真想有所行动,则必为奇袭,而要发动奇袭,则须清一色骑兵,骑兵机动力极强,真要杀过来,斥候就算发现也来不及了。赵将军所言甚有道理,敌人要想击倒我们,这两日实是最后一个机会,等我们到了丰台,任凭他万千手段,也劳而无功,诸位万万不可大意。”
他站了起来,扬声道:“传我将令,从今日起,全军休息时,一律不得卸甲,枪不离手。”
“遵命。”
帐中诸将同时站了起来,整齐的应了声是。他们平时都驻扎在北方和东北边境一带,以前和北蒙时有摩擦,说是身经百战也不为过。李源将令一下,所有人心头一凛,知道赵莫怀的分析不是空穴来风,而是极有可能,莫不加倍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