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期期在心中叹了口气,唉,情这一字,碰不得碰不得。
“说来,或许这么多年我对林肆野早已经不是爱,而是一种执念。”白鸟靠在树上,轻轻地捻着自己的手指。
“在西凉国的这五年里,我从未放弃过寻找林肆野,虽然一直没有音信,可是我也未曾放弃,直到后来,西凉国与南齐国两国交战,我遇到了林肆野,终于觉得有机会为自己报仇,讨回个公道。我便与他——”
白鸟再往下面说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,她的身子渐渐地滑落下,止不住地发抖,双手捂面,声音越来越崩溃。
“这些天里,我每每想起来那日在山林里,我们二人相遇,我对他拔刀相向,可是他为何不还手……为何不还手?”白鸟哭得成了个泪人,“倘若他还手,他便不会死,可是为何他不还手?还总是一直说是他欠我的……”
白鸟蹲在地上,一直重复着最后一句话。
林期期也不懂得该如何安慰白鸟,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,最后拿出手帕,递给白鸟,小心地道:“别哭了,擦擦眼泪吧!”
白鸟接过手帕,叠成小角,为自己擦了擦眼泪。
好半天,白鸟恢复了理智,颤颤巍巍地起身,她将手帕还给了林期期,强撑着道:“多谢。”
林期期看着手帕微微抿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