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就哭了,我用牙齿咬着自己的胳膊,我不知道除了让我自己疼之外,我还能做什么。太清醒太容易记得,而这些,如果可以,我真的很想都忘掉。周纪周也哭了。他把我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,伸出胳膊让我咬,他说,“唐艾薇,伤害过你的人,我会让他百倍、千倍的还回来。你忘掉它好吗?”
忘掉。周纪周,那是一场梦魇,一场永远都无法抹去、无法醒来的梦。
“我求你了,不要再管我好吗?”
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,我看到了越北的脸。他穿着病号服的场景同我在武汉最后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,我迟疑的打量了四周,并不确定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,直到他轻声地在我耳边耳语,“姐姐,你睡了好久。”
难道我在医院里?在北京的医院里?越北看着我的一脸茫然,赶紧解释,“纪周哥哥说你不乖,不好好吃饭,所以就晕过去了。”
“那么你呢?小北,你为什么又在医院里?”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