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父亲的责问,薛至清更觉得心痛:“父亲,说来话长,不过儿子回来了,父亲也可以放下心好生养病。等儿子从京城回来,希望父亲能够痊愈,到时候咱们父子再好好说话。”
薛至清是薛壑最疼爱的小儿子,因他失去行踪一病不起,但心病还需心药医,此时见到了薛至清还活着,他的病已经好了一半了。
“你要去京城?”薛壑以为他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要离家,叹了一声说道:“为父知你同他们一样,并不愿意被困在此处,蹉跎一生。但你又与他们不同,因为你愿意为了家族至亲,放弃那些死死吸引着你的事物。你学习经商,通晓庶务,但这都不是你心之所向,为父对你,心疼有之,感念亦有。”
薛壑顺着薛至清递过来的茶抿了几口,顿了顿,感慨的似笑非笑道:“几年前你突然不知所踪,为父在心痛之余,竟然又有一丝庆幸和痛快!不知是为你,还是为我自己。”薛壑的两鬓已经全白,其余的发色还是乌黑,显然那些华发是突发所致。“你从小就沉默固执,还记得有一次,你说薛家有你大哥和二哥就够了,你说你想自由自在的活一活,那时你才十二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