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!你既然取这种态度,”男爵说那我也很乐意,我去拜会律师便是。”
“并且,打一场官司是挺好玩的呀。那会使生活更有意思,来来去去,到处奔走。您将投奔无数的门路去接近那批法官,对不对?……岂不是我们有过二十多天没看见特·葛朗赛神甫,讼案忙得他什么似的!”
“但那是为了整个僧侣会的生存啊,”特·华德维先生说,“再则,总主教的良心,自尊心,教士们赖以生存的一切都牵涉在内!萨伐龙还没知道他对僧侣会帮得是怎样的忙!他简直救了它。”
“听我说,”她附在他耳边说道,“倘若您请到了萨伐龙帮您,您就会羸,是不是?好罢,让我来替您出个主意:您唯有托特·葛朗赛神甫才请得到萨伐龙先生。如果您相信我,那末让我们俩一同跟神甫谈一谈,别教母亲参加,因为我知道一个方法,可以教他答应去把萨伐龙律师请来。”
“要不跟你母亲说明是不容易的!”
“回头特·葛朗赛神甫会替您代庖,可是您得决定在下届选举中投萨伐龙律师的票,您就可见到他了。”
“参加选举!宣誓!”特·华德维男爵嚷道。
“对啦!”她说。
“那你母亲又怎么说?”
“说不定她会吩咐您这么办呢,”洛萨莉回答,她从亚尔培给雷沃博的信里知道副主教早已有约在先。
四天之后,特·葛朗赛神甫老清早溜进亚尔培的寓所,他隔夜已把这次的访问咨会过。老教士这次是来替华德维家征服这位大律师的,这一个举动显出洛萨莉暗地里用了手腕和策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