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晓荷听到了木刻裸男抽泣的声音。
“你死了?为什么?不都是以你把人家害死为结局的吗?”
“凤儿写着的。”木刻裸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听了木刻裸男的话,莫晓荷默默地把放在桌上的那本《凤儿翩翩》重新拿起来。
夜色更重了,茅草屋里已经没有了月光透进来的那条条交错的线。莫晓荷把书抱在怀里,靠着榶槭树静静地坐了下来等太阳……
柳树沟的冬天很冷,西北风吹在脸上就像刀子割的一样疼。村东头柳老汉的家里却是喜气洋洋,笑声不断,今天是柳老汉娶女婿的日子,柳树沟二十六户人家的老老小小都聚在这里。
说起这柳老汉啊,倒也是这柳树沟里的一个能人,十三岁进山当胡子,练得一手好枪法。十五岁跟着解放军打锦州,过长江,跨过鸭绿江。身上有十三处伤疤,大功三次,小功无数。一个本该在部队好好工作的英雄,在战争结束之后却死活要回家乡,按着他本人的意愿,部队同意他回到了生他养他的故乡——柳树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