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毁了流域,你把话说清楚,我们才搬来几年,脚还没站稳哩,咋是我们毁了流域?”老汉又道。
“我不是说你们,我是说……”
“不说我们咋要关我们的井,压我们的田?
你这个领导说话讲不讲理,前言不搭后语的,还省上的大官哩。”先前说怪话的妇女抢白道。
“大家不要乱吵,听齐书记把话讲完。”周一粲见现场越来越乱,心里急得要起火,再次站出来,高声阻止道。
“谁想吵,你以为我们爱吵啊,你们把事做好,我们会吵?”
村民的情绪越发激动,一听齐默然说井要关,田要压,一下就急了,吵嚷声此起彼伏,齐默然讲了一半的话只好停住,等村民们发够了牢骚,他才接着道:“这关井压田,不是针对你们一个村,是全县,全市,全流域,这个要给大家讲清楚。当然,关井压田不是想剥夺掉你们的生存权,市县会拿出具体办法,妥善安排大家的生活。请大家放心。”
“放心个头,总是说这种喝凉水不酸牙的话,当我们是三岁小孩,一次次的,拿话耍我们。”
齐默然不好再讲下去了,本来他还想讲得更透些,更有说服力些,一看现场的情况,只好闭起了嘴巴。
“哑巴了,啊?嘴让羊肉骨头塞住了,咋不讲你的政策了?
甭以为你是省里来的,我们不敢骂你,逼急了,中央来的也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