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没别的事?"
"还没有;也快!秀真还斗得过他?"
"嘿!"
"哎!妇女,"丁二爷摇着头,"妇女太容易,也太难。容易,容易得象个熟瓜,一摸就破;难,比上天还难!我就常想,左不没事吧,没事我就常想,我的小鸟们也帮着我想,非到有朝一日,有朝一日男女完全随便,男女的事儿不能消停了。一个守一个,非捣乱不可。我就常这么想。"
老李很佩服丁二爷,可是顾不及去讨论这个。"怎办呢?"
"怎办?丁二有主意,不然,丁二还想不起喝酒。咱们现在男女还不能敞开儿随便:儿女一随便,父母就受不了。咱们得帮帮张大哥。我准知道,秀真要是跟小赵跑了,张大哥必得疯了,必得!我有主意,揍小赵!他要是个好小子,那就另一回事了,秀真跟他就跟他。女的要看上个男的,劝不来,劝不来,我经验过!不过,秀真还太小,她对我说,她觉得小赵好玩。好玩?小赵?我揍他!二十年前我自己那一回事,是我的错,不敢揍!我吃了张大哥快二十年了,得报答报答他,很得!我揍小赵!"
"揍完了呢?"老李问。
"揍就把他揍死呀!他带着口气还行,你越揍他,秀真越爱他,妇女吗!一揍把他揍回老家去,秀真姑娘过个十天半月也就忘了他,顶好的法儿,顶好!劝,劝不来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