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!”
孔公鑑放声大哭。
陈瑛、耿炳文、郑刚等人也不由伤心起来,虽然孔讷做过一些糊涂事,有些时候还比较贪婪,但实事求是的来看,此人算不上一个坏人。
他欺负的,是官,不是民。
他爱护的,是民,不是官。
无论史学家如何评价他,他都已经走了。
走了就走了吧,伤心毕竟只是暂时的,擦干眼泪,继续去干自己的事。
安全局的庞焕抓到了七八个白莲教徒,他们已经交代曾在茶棚给孔讷下药,按察使这边需要去审理,都司这边也不能干瞪眼看着,安全局毕竟人手有限,说破天去,在山东还不到一千人,都不足以满千户的编制。
在这种情况下,安全局想要长期控制水陆要塞,对过往人员盘查,只能依仗都司这边出人。
宋礼也不太可能给孔讷守孝,会通河工程刚刚起步,绩效之法引发了民工与匠人极大热情,但始终有些官员不理解,不习惯,时不时会越界呼三喝四,甚至还打过民工。
这种现象不杜绝,绩效之法就无法彻底落实,争取早日完成会通河的目标也就无法实现。所以,宋礼不得不抽出时间,沿河道不断视察,不断调查,然后抓一批明知故犯的人,狠狠揍一顿。
郑刚、潘叔正都需要居中协调,有众多政务,哭两嗓子,然后安排人准备马车,将衍圣公孔讷的遗体送到曲阜去。
这里是济宁城,没有配得上公爵的坑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