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男人说,“谁跟你是自己人,死到临头还想攀交情,省省吧。”
另一个说,“别跟他们废话,山爷下令放箭吧。”
刘震宇道,“你们敢杀旗营的人?”
一个洪亮的声音接茬,“我们杀的就是旗营的人。”随着声音,一个穿着深灰色棉袍的男人走了出来,圆脸,浓眉,络腮胡须,身形壮实。
刘震宇见他领口镶着半寸长的短绒,想来应当是家境尚好的人家,可怎么会跑来做山贼?
“就算要杀我们,也得让我们知道缘由,好死得明白。”
“好说,”叫山爷的男人爽快一笑,“谁让你们是抓壮丁的衙差呢。”
刘震宇愣了一下,明白过来,原来把他们当成衙差了,想是这里的老百姓被逼得没办法,上山为匪,专门同衙差做对的。
“你们误会了,我们不是衙差,我们是越州驻营的人。”
“管你是衙差还是驻营,都一样,横竖是个死。”山爷抬起手,作势要下令。
“等等,”刘震宇喊道,“误会大了,我们不是官府的人,是肃王的人,肃王你们知道吧,大楚国的战神。”
山爷不住冷笑,“骗鬼呢,你们是肃王的人,肃王早死八百年了,若非如此,天下能变成这样?”
“肃王没死,我们真是肃王的人,肃王殿下帮着穷苦百姓躲丁役,与官府做对,我们原是越州东营的人,现在跟着肃王殿下,干的是拯救百姓于水火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