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已经出去许久了,舒枳心跳却还是快得有些惊人,她反复摩挲着手中那个小兔子胸针,慢慢回想方才陈释的表情。
小姑娘抿着唇,脑中还混沌着,但陈释方才的每一秒举动都像是放电影一般的闪过去,记得尤为清楚。
他带着帽子,眉眼间的神色瞧地不大真切,只是明显感觉到在她说出要抱的那一刻,男孩紧绷着的神情有了一刻的松懈,还甚至出声笑了笑。
大概是觉得她有些孩子气吧。
原本这就是舒枳借着生病而得寸进尺想要亲昵他的一句话。
舒枳是笃定了陈释会拒绝她,才会凑上去没有分寸的袒露心意。
可他却什么也没说,纵容般地应了下来。
那一刻,她脑中始终划着的那道防线瞬间破裂。
舒枳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了上前钻进他怀里的冲动,忍着心跳暗自摸了摸发烫的脸颊,勾起嘴角。
她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偷偷笑,多日来的阴霾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,全然被忘的干净。
医院里的夜晚格外宁静,医生来查过房后,便彻彻底底地没了人声。
灯已经被护士贴心的拉灭,许是怕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呆着害怕,人美心善的护士姐姐还特地从护士站里掏了个哆啦A梦玩偶给她抱着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