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尘只能下车,等她辗转了一路,终于到学校的时候,胳膊都快被行李袋压断了。然后站在学校门前,一种崇高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宿舍四个女生,一个是东北的女孩,叫齐娟;一个是四川的,叫田乐乐;还有一个是广东的,叫薛琪雯。莫尘是最末到的,三个女孩很热情地帮她铺床,放行李,关系很快就热起来。
莫尘进入为期一个月的军训,烈日炎炎的天气里,在没有阴凉的校园路上踢正步,只觉得浑身的汗浸透了衣服,很想快快冲到宿舍洗个凉水澡。有人在训练中晕倒了,有人动作太矫情像在演戏,莫尘站在部队里,一点也不喜欢所谓的军训。在她给于飞扬的信中,她说:除了教官让同学们坐在地上一起唱歌的时候有点人情味,其余的时间简直在和魔鬼打交道,我一点也不希望再次经历。
于飞扬的回信中要她坚持,把最艰苦的磨练当做蝴蝶破蛹而出之前的黑暗。莫尘抱着回信,踢起正步更加自如了。
有人说军训之后,步伐从原来的懒散到几天后的整齐划一,一向娇生惯养的学子变得坚强独立。而莫尘只觉得肌肉酸痛,皮肤也黑了很多。所以的整齐到底有什么意义,苏州的园林还讲究“参差美”呢!军训大抵有些像唐僧师徒取经交出的钵盂,通往西天的康庄佛路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