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担心我。”陈长生看着她的神情,知道她在想什么,说道:“入京前你才施展过一次圣光术,昨夜师叔用圣水替我浴身,又多了一道屏障,短时间里应该不会有问题,而且南溪斋的剑阵不是会一直在外面?”
徐有容没有再说什么,就此离去。
站在窗畔,看着渐渐远去的她的背影,陈长生的神情变得有些沉重。
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,比她清楚,比教宗清楚。
他的经脉尽数被星辉烧蚀而断,没有办法修复。
他的神魂随着鲜血渗进骨肉里,无计可以消除。
他的伤势现在看似被压制住了,但生机正在不断地流失。
他的身体与命运早就已经千疮百孔,破烂不堪。
换成别的人,在这种时候,只怕早就已经失魂落魄,但他却依然保持着平静。
他直接走下小楼,向布缦那边的国教学院走去。
徐有容不在,南溪斋的弟子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离开,剑阵虽然可怕,但又如何能够落在他的身上?
国教学院的主楼外有很多雕像,还残留着十几年前那场惊天之变的痕迹,喷泉已经修好了,石兽像却还有些残破。
他看着苏墨虞说道:“今后这里可能就要交给你了。”
他望向唐三十六说道:“如果可以的话,能把回汶水的时间推迟一年,那是最好不过。”
接着他望向轩辕破说道:“你不要总想着伤已经好了,还是得坚持吃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