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出发了。广告指示我们去见那幢房子的克鲁普太太,我们把那我们认为可以向克鲁普太太通报的门铃加了三四次,还没见她出来。不过,她终于出现了,这是一个大块头胖女人,她穿的紫花布长袍下加了许多丝绒荷叶边。
“请让我们看看你的律师公寓吧,太太。”姨奶奶说道。
“是这位先生要住吗?”克鲁普太太一边在衣口袋里摸索着钥匙一边说道。
“是的,我侄孙要住。”姨奶奶说道。
“那可是一套很精致的房间呢!”克鲁普太太说道。
于是我们走上楼去。
这套房在那幢房的最上面一层楼上,这是最让姨奶奶可心之处,因为它离太平楼梯很近。房中有一条不大能看见东西的幽暗过道,有一间什么东西也看不见的小食品储藏室,有一间起居室,一间卧室。家具很旧,但对我来说也可以了;而且,一点不假,窗边就是河。
由于我对那地方满意,姨奶奶和克鲁普太太就退到食品储藏室去讲房租了。我呆在起居室坐在沙发上,不敢相信竟有可能住这样高级的住宅。一对一地交战了一些时候,她们回来了。我从克鲁普太太和我姨奶奶的脸上知道,合同签成了,我好生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