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大亮了,几缕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跳进屋子,沉睡在一片柔软中的加十,猛然睁开了双眼。
但是脑子仍旧迷糊的加十,甚至不明白自己现在是在梦里还是醒了,阵阵刺痛如闪电般从颈部和腰部传来,喉咙干渴得像要燃烧一样。感觉应该是醒了吧。头疼得厉害,甚至想不起自己现在身在何处。除了今天早晨被计程车带到溜池警局,被扔进一间黑屋子之外,他完全不记得后来的事了。
这屋子光线不是很明亮,他用力睁开沉重的双眼,四下打探,看见一张十分豪华的大桌子和一张皮制的长椅,还有几幅油画如星光般点缀在那里。应该是在做梦吧,这些东西他完全不曾见过。这时他感到脖子很是疼痛,便迷糊地用手摸过去,忽然触到了坚挺的西装衣领,看来加十睡觉的时候竟没有把晚礼服脱下来。
坐起身子,他发现那顶自己珍若生命的丝绒呢帽挂在墙上的钉子上,还有外套、皮手套都在那里。直到现在加十的头脑才一下子清醒了,难道把自己作为杀害鹤子的凶手扣留了吗?在这紧急关头,怎么还能睡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