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你刚准备教大伙弹吉他,就被辅导员调到其他宿舍去。因为没有预料到的分离和分离之前刚刚结下的情义,那晚大家各自在床上翻来覆去,沉默了一夜。
去的第二天,你与那个宿舍的舍长吵了一架,打了一架。为了创造回来的条件,你铤而走险,差点被处分。你是我们那个时候喜欢的那种义气汉子的类型。我们曾经都是野蛮的少年,成天在乡野田地扎着裤管飞奔。
席间,你大声喊话,你,还有你,别在那里只顾着聊天喝酒。酒是贵重的东西,要一起分享。你指着他们俩,海和帧,两个孩子一样的家伙。
他们每天都要纠缠一番。午夜躲在床上的蚊帐内,拿出所有家当,可乐、方便面、香烟、打火机,边吃边玩牌,十分尽兴。玩着玩着,注意力由牌转移到各自的身体上。两个人像小野兽一样纠缠、厮打,用手抓住对方的手臂、肩膀、裤头、背心,要把对方掼倒。现在想起来,这个玩法很像两只小狗在打架。大伙都默不作声,侧身在床上看他们肆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