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五阿哥的事,太后把愉妃找去问话,也提起永琪今天住在韶景轩的事,可老太太却问愉妃:“魏氏这一胎若是个皇子,失去过一个,对她对皇帝的意义就更不一样,你就甘心永琪将来被人取代?”
太后早已白发苍苍,但靠人参何首乌养着,一头银丝依旧丰润光泽,又不知用了多少珍珠燕窝滋养肌肤,这把年纪那皮肤瞧着仿佛比愉妃还强些,而愉妃本就没有出色的美貌,到了天命之年也不敢再涂脂抹粉打扮得亮眼,若非愉妃还有乌发撑着几分年轻,她们之间仿佛也没有太多差别了。
既是如此,愉妃不能白白让岁月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,这些年冷眼旁观的,亲身经历的,她若再不能有沉稳的心思,而被太后一挑唆就动摇,就实在白长了这一把年纪,她微微一笑道:“永琪长大了,是皇上的臣子了,将来的路要他自己走,臣妾再没有什么责任,到这把年纪,该享受皇上和您的恩惠,安安乐乐过日子了。”
太后心里念一声“出息”,面上不动声色,正好忻嫔前来禀告纯惠皇贵妃的事,一一向太后和愉妃解释着,愉妃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半天,临走时只是笑:“辛苦你了,之后歇几日吧,我瞧瞧还有什么事能麻烦你。”
愉妃离去,疲惫的忻嫔站在底下,巴不得太后立刻也放她走,可太后却让华嬷嬷拿来几包药材,吩咐她:“令贵妃三十多了还能挺着肚子,你这么年轻就不打算了,会做事有什么用,将来落得和愉妃一样?还是要紧生个皇阿哥出来,怎么连这种事都要我来为你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