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抬手就要打,但被梁娇直接一手拦住,一把将他的手给甩了出去。
“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小女孩吗,任打骂?想要钱,做梦去吧,我就是把钱全都扔了,打水漂,都不会给你!”
梁娇看着这个人的脸就想作呕,对这个人为数不多的记忆,除了被他摔得满屋子的狼藉,就是被他醉醺醺打骂的日子。
每天她只能躲在柜子里,期待他今天不要回家,只有他不回家,她才不会挨打,她才能好好地睡一觉。
这些阴暗的回忆像是突然被打开,争先恐后地钻进梁娇的脑海。
“小贱人你敢打我,我是你爸,我要钱你就必须给我!”
世上总有一些人,觉得贡献了一颗精子就能对儿女为所欲为了,就好比这位梁娇生物学上的父亲,他称呼父亲这个词都是侮辱这个词,他这样的人该称呼畜生。
“做梦!你走不走,你不走我就叫人了,我宁愿把钱便宜给那些打手,也不会给你!”
梁娇激动地大喊,对方似乎也被她歇斯底里的态度吓了一跳,像是怕她真的叫人,犹犹豫还是走了。
“你给我等着,这件事没完!”
临走之前还不忘放很坏,但步子却没停下。
梁娇看着他佝偻的背影,突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高大凶狠的人了,他老了,她再也不用怕他。
梁娇回到了车上,整个人像是脱力一样趴在方向盘上,她就这样待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