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身量高出娇月许多，为了听清她的话，还特意将身子躬了躬，这样之后，他离娇月更近了一些，笑道，“知道，我记得呢，别人问我我都说的是瑞王府招贤若渴，想求你当个幕僚，我若是真是那混不吝的，那你是王妃的消息早就已经满天飞。”
“我不喜欢草原，太旷太静，静得人心里发慌，更对男人院里那些正妻宠妾通房暖床丫鬟婆子厌烦得狠，”娇月蹙眉，“我这辈子，从未想过嫁人。”
“巧了不是嘛，”瑞王偷摸牵上她的手，笑道：“那么多女人，我也厌烦得狠，我看就你一个正好。”
“……”娇月不再和这人胡扯，直接抽出手，转身先出了房门。
瑞王搓了搓手指，上面还残留着娇月的温度和柔软，再看向那抹纤细而又坚决的背影，琉璃般的眼眸里闪过深意。
他知道她那句“终身不嫁”是认真的，那一刻她眼睛里的寂寥和绝望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尖锐，很难想象这样鲜艳的年华，居然会活得这般……苍凉。
马车足足行了一个时辰，才在宫门前停下，瑞王当先一步跳了下去，随后转身伸出手要扶车内人出来，这一动作令其他马车里的官眷纷纷撩起车帘，想看看是哪位女子能得瑞王如此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