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你还不晓得吧?那陈知府要完蛋了?”
嘴上嚷嚷着无趣离开的人,哪里还能挪动开半步。
他们里三层外三层,把钱怀义和断臂男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断臂男也是个消息篓子,不仅把王钰等人如何除掉朱彪,说的神乎其技,还把陈知府听到处置后,当场吓晕给描述的绘声绘色。
“那陈知府可真不是个东西!城西那些卖孩子的人家,一个活口没有。
你们猜那陈大贪怎么说,他说那些都是蝼蚁,贱民,死了也就死了!
你说,咱们打仗图个啥,往小里说,挣个军饷,养家糊口。
那往大里说,可不就是保家卫国嘛!
他一个朝廷官员,竟然说我们是贱民!”
当过兵的大都有几分血性,官匪勾结,百姓日子过不下去,他们也有心无力。
可是被残忍杀害后,还被骂该死,贱民!
他们如何能忍!
钱怀义看他们个个义愤填膺,一脸惊恐地提醒他们小点声,“那可是官府,咱顺个饼子,填饱肚子,也就罢了!
贱民就贱民,谁叫咱们又穷又怂,还不硬气呢!
大家伙都消消气,可别让陈大贪手底下的狗听见,不然一股脑儿涌上来,咱尸骨无存啊!”
他脸本来就长,又瞪眼咧嘴,看上去真是个实打实的衰货!
断臂男噌地站起来,指着钱怀义,鼻孔撑到最大,气呼呼道:“我说你,你自己怂,可别带上我们!我们血性都还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