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由那事之后,席行舟不止见到女子就害怕,还会恶心呕吐。总之,是落下了这个一辈子都痊愈不了的毛病了。”
忽然间,白露想明白了一件困扰她许久的事情。
当初,白露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在席淮安死亡的时候,席行舟要擅自封闭消息。
他或许是想到了袁玄知与席安予的婚事,也或许是得知了楼席兮与席安予的纠缠。
但是,在事情发生的当下,席行舟没有愤怒,没有惊慌,甚至没有伤痛。
他像是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般,沉着地处理了席淮安的尸体,并让长卿等人签了封口的切结书。就好像死去的不是他的大哥,不是席家的大郎,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,亦或者是一只牲畜。
如今看来,这么多年过去了,平日里席行舟哪怕掩藏的极好,但是心中仍旧是十分憎恨自己这个兄长的。
毕竟,席淮安对他造成的伤害,是一辈子不可磨灭的,也是身为男子无法接受的。更何况,席行舟是席家的孩子,是一个近乎可以为所欲为、呼风唤雨的席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