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渡俯伏着,惶恐地说:“是……但殿下的消息从何而来?”
“是从板仓胜重来的书札,我当即作复——本城查无如此女子,不劳牵挂。佐渡,你看怎样?”
“是,措辞贤明之至。”
佐渡惶恐地回道。
复函的措辞确是贤明。胜重给忠兴的信中,内容与致佐渡者相同,只是辞意更为坚决。假如承认有此事实,等于是公开承认佐渡的过错,反为不妙。可是这样一来,佐渡与悠姬的处断,却不容再犹豫了。
不管悠姬愿与不愿,她是不能再在佐渡的府中逗留下去了。而且既有着令削发为尼的内意,不论忠兴或佐渡,都不能把她送往京都,交还给她的父亲了。再加上胜重从中斡旋,原是一片好意,反而更难处置。
“悠!”
忠兴把目光转向悠姬。
“事情的经过,你该已清楚了。”
“是。”
悠姬点头应道:“不可想窘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好歹是细川的一脉哪。”
忠兴伸手掀开茶具架上的小箱。
“祖孙之情缘尽于此,这给你留作最后的纪念。”
忠兴的手上拿着一串灿烂的水晶念珠。悠姬踌躇着,不敢伸手去接。
“公主,接下……”
佐渡从旁提醒着说。
“谢谢爷爷恩赐。”
水晶的珠子拿在少女红润的掌中,衬托得更为光彩斑斓。
“佐渡,悠儿的事希善为处理,全盘交给你了。”
“是,谨遵谕旨。”
“悠,修大智慧,为一族人祈求冥福!你的娘娘,你的妈妈,和那些死于无辜刃下的族中大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