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缎嘴里的烟雾轻轻吐出来,绕了一个圈才散开。她走得婀娜,过了桥洞口,借着远处大桥上的零星灯光,侧过肩膀回身看他:“你我都是抱紧肇家大腿才爬上位的孤魂野鬼,少来跟我装孙子。”
程珂无话可说,只能跟着她走。
于缎抽烟就为解闷,抽完踩了,她又回头打量那个桥洞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程珂实在看不下去,原本打算这辈子都烂在心里的话,今夜通通忍不住说出来:“二爷和陆银桥从小就认识,外人管不了他们的恩怨,你不能犯这个傻。”
于缎盯着桥洞笑,几天而已,她好像又瘦了一圈:“别把这些事说得这么矫情,大家都是各取所需。女人混这个圈子必须找靠山,否则能被人扒掉一层皮!
我有个不能说的背景才没人敢动,这几年我跟着二爷顺风顺水,偏偏陆银桥回来了。”
程珂走近了,两个人总算能看清彼此:“他们有过好日子,但活活被陆兴平那个案子给毁了……”
于缎没让他说完,突然打断他问:“那咱们呢?”
程珂停在原地,面前的人伸手过来,按着他的肩膀,把他拉过去。他一时浑身都绷紧了,轻声叫她:“阿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