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?”
付流藜只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晏魁却不像是在说笑:“你说过世道对女子不公,男子可以另娶,女子自然能够改嫁。”
实则寡妇改嫁并不少见,不过更多人碍于人言,不敢迈出那一步。
“!”
付流藜简直被他气笑了,吸一口气:“晏魁,你不要我了,现在就可以写一封和离书。”
还有比他更大度的丈夫么?
多少男子最难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改嫁,晏魁对她,竟然连一点独占的心思也没有。
这到底是宽厚还是不喜她的存在?
“流藜,我并非那个意思。”晏魁皱眉,“若我死了,难不成还要把你捆在晏家一辈子?”
“你想说,好心好意替我筹谋后路?”
付流藜撑着坐起来:“很好,我接受你的善意,你可以走了。”
晏魁触及她怒容,不禁露出苦笑:“我从不事先假设自己失败的境地,也不会去安排任何后路,但是你啊……”
“你该出发了,晏大人。”付流藜板着脸,两眼瞪视他。
军令如山,不得延误一丝一毫。
晏魁如她所言朝外走去,临出门前回身一望:“等我,不会叫夫人守寡的。”
付流藜很想大声叫他滚,他不觉自己的言语相互矛盾么?
他掀起门帘,复而放下,颀长的身影消失在付流藜视野内。
她坐在床上,被子有些松散,不觉冷似的一动不动。
视线轻飘飘落在前方,直到感觉眼眶酸涩,流下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