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磨山若是去事务所,应当是走南边,可这日,出了磨山,安隅只会叶城的路线与之相反。
叶城心有疑惑,但身处徐家多年,自当是知晓何话该问,何话不该问。
只是越开,道路越偏。
叶城不免问了句;“太太是要去哪儿?”
后座,安隅闭目养神思索之际,听闻叶城如此一句,话语温温,但却夹着浅怒;“叶副官送你家先生的时候也喜欢刨根问底?”
这轻轻柔柔的话语应当是没有夹杂着任何怒火的,可叶城却听出了警告与不悦。
安隅并非易怒之人,但并不代表她没脾气。
她们走的是城外高速,平坦大道,路况良好,可叶城有那么一瞬,只觉手中方向盘险些握不稳。
车内空气有一秒静默,半晌,叶城稳住心神道;“我很抱歉。”
后座,安隅没在接话,只是那清冷的眉眼间多了些许的不悦。
首都市外,有一条横城而过的河流,且贯通多个城市,江面平稳,偶有微风吹过,荡起丝丝涟漪。
江面上,水路交通熙然繁盛,来往商船络绎不绝。
叶城将车停在路边,安隅推门下车,他欲跟随,却被其抬手止住步伐。
动作干脆利落,不留一丝缓转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