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求你再多告诉我一些,先生。”
“好的,我这就讲,你受得了吗?”
“我什么都受得了,只要你别像现在这样把我弄得疑惑不安。”
“你说话神态镇静,你——是很镇静的。这就好!”(尽管她的神态显得并不像他说的那么满意)“这只是一桩生意上的事。把它看作一桩生意吧!——一桩非办不可的业务。假如这位医生的妻子虽说胆识过人,勇气可嘉,但在她的孩子出生前因此事遭受了极大的痛苦——”
“这小孩是个女儿吧,先生?”
“是个女儿。这……这……只是一桩生意上的事——不必难过。小姐,假如这位可怜的太太,在她的孩子出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折磨,使得她决心不让这可怜的孩子再经受她饱尝过的痛苦,便想方设法要她相信她的父亲已经死了——别,别跪下!老天爷,为什么你要对我下跪?”
“因为你讲了真情。啊,亲爱的好心善良的先生,因为你讲了真情!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只是一桩生意上的事。你把我弄得心乱如麻了,心乱了,我还怎么办事呢?还是让我们清醒清醒头脑吧。要是不见怪,你是不是现在就说说,比如九乘九便士是多少,或者二十个几尼 [8] 是多少先令,这很有好处。我也就可以对你的精神状况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