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睛时,叶空山正坐在桌旁,一边喝酒一边往嘴里扔花生米,她这才安下心来,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。
“你睡得很不踏实,”叶空山说,“又喊又叫的,梦见什么坏事了?”
“很多很多,”岑旷说,“我还梦见你也被吊起来了,但身上刻的不是那首童谣,而是另外几个字:这就是不称职的捕快的下场。”
叶空山把一颗花生米囫囵吞了下去,被呛得咳嗽连连,好半天才喘过气来:“这大概是说明你心里觉得我不够称职吧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一次我的判断的确失误了,但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何况思路还是可以让你借鉴一下的。”
“当第一起杀人案刚刚发生,我就有了一个怀疑,”叶空山说,“这很有可能是某种故意诱人入彀的布局,目的就是转移视线,隐藏凶手的真实身份和真实目的。遇到类似连环杀手的案件,产生类似想法也是合情合理的。当我了解到严于德有一个关系紧密的合作伙伴时,立刻就把他列为头号嫌疑犯。
“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只是传书要宁州的同行帮我调查这两人的生意背景,而把主要精力放在奔走于青石城一带,查访那些和这两人有生意接触的人,旁敲侧击地打听他们的关系。得到的结果非常耐人寻味,这两个孙子虽然是生意伙伴,但彼此关系并不是很融洽,特别是这两年开始和羽族进行走私生意后,更是爆发了激烈的争吵。严于德贪财,希望把这条线长时间地做下去;而文瑞却力求谨慎,屡次劝对方见好就收,赚够了就撒手,安心做点不违法的正经买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