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有人拍我的肩膀。我转过头,只见红裙女孩——宋敏儿站在我身后。对于她的出现,我一点儿都不惊讶,仿佛我早已预料到,而且,我在这不锈钢的房间里就是在等待她的到来。我刚要开口,她却将食指放在唇边,示意我不要出声。她伸出手,从被我翻乱的纸堆中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递给我。
此时,电话铃声大作,我睁开眼睛,心脏乱跳。铃声似乎就在我的耳边,对面沙发上,和衣而睡的宋银锡起身接了电话,说了几句,又放下。
我已经起身,披着毛毯,捏着后颈。靠枕太高,脖子与沙发几乎呈垂直角度睡了几个小时。窗外一片树木的黑色剪影,地平线隐现一道浅白的直线,太阳还未升起。挂表嘀嗒走动,我看了一眼,五点一刻。之前的梦境开始在曙光中逐渐退散,只留残片。
“什么事?”我问宋银锡。
“找到保镖的地址了,那家伙现在住在济州岛,倒挺会享受的。”宋银锡抓起外套,打了个哈欠,睡意消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