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音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,“可就在我嫁给祁斐然之后,那个时候,我才知道了,原来安安就是掌珠,就是祁斐然的妹妹,催眠被替换掉的那段错误记忆,也被清除掉了,我就都想了起来。”
祁斐然和姜曼青却一直在寻找中。
而实际上,安安早就已经死了。
死在那个深黑的夜晚,死在那无人知晓的角落里。
“江瑾容说我是产后抑郁症,其实……不是,”裴音说,“我在酒店里呆了两天,我给隽哥打了电话,我托隽哥带我去到记忆中的那个地方,去找安安的尸骨。”
可记忆已经太遥远了。
那个时候年龄尚小不说,她们被关在货车内,也不知道车是开往哪一个方向,究竟是在路上没日没夜的开了多久。
直至现在,能在找到十几年前的一个小女孩的尸骨,犹如大海捞针。
程隽动了自己的关系,查到了当年的那一批人贩子,试图让那些人说出来当时的路线,甚至是查了卷宗。
可是,从内地到达边境,即便是有了路线,一路上几千公里的距离,途径无数乡村以及不知名的道路,根本就无从查起。
裴音生下小凌的时候,恰逢是冬天,天寒地冻,她又是早产,体虚,月子中也没有保养好,就落下了病根。
就连医生都说,她不易受孕了。
裴音捂住了脸。
“如果我不想着逃跑,安安也就不会跟着我,她也就不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