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开已经攥的泛白的手指，黎曼再次深呼吸。
“求求你，放过我吧。”
这句话说的极为无力，没错，就是妥协，她在低头，向这个男人低头。
即便明知道他在婚姻中欺骗了她，即便知道此刻他蛮不讲理，可是她还有可可要照顾，她不敢为所欲为。
房间里沉默的可怕。
咔哒。
是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黎曼顺着这声音看去，一个小小的身影，他穿着一件某知名品牌的高端定制深灰色运动套装，周身好似在发光。
这是顾炎，是她的儿子。
“顾炎，你一直在？”
黎曼鼻子发酸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涌出来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“恩。”
这小家伙还真是惜字如金，都不知道问一声阿姨好的嘛。
“之前的礼服还喜欢吗？”
“恩。”
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失望，顾炎又说了两个字“喜欢。”
黎曼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，这小家伙虽然没有什么表情，不过比他爸爸会照顾人情绪，果然还是个孩子，可塑性还很强，没有完全变成大冰块。
“你要量一下我的尺码吗？”
“好啊。”
出奇的，这次顾驰逸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，让她有更多机会可以跟小家伙说话。
黎曼没带工具，其实小家伙的尺码她也早就知道。
她慢慢蹲下来，将手搭在他小小的肩膀上，可以明显感受到小人儿后背僵硬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