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了“恶心”这个词,魏澜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她终于绷不住了,情绪再次爆发,她喊道:“如果我有错,我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了你!我爱了你十几年!你说我的心是黑的,孟斯年,你的心是冰的吗?”
苏格想出去,想离开这个房间,她后悔进来了,却又不敢动。
然后孟斯年笑了,低低的笑声传出来,仿佛魏澜姗说了一个笑话,那笑声,让苏格的心,狠狠地揪起来。
他轻轻地说:“所以,是我们害死他的,魏澜姗,我们俩,将在深渊边缘挣扎的关河,推了下去。”
那个房间内,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,苏格正考虑要不要离开时,魏澜姗的声音响起,充满疲惫与无力:“我想让你吃醋,孟斯年,骄傲如我,爱你却爱得这么卑微。”
“不要用‘爱’来为你的恶毒开脱,你和关河分手时说的话,”孟斯年又点燃了一支烟,吐着烟雾,幽幽地道,“我都知道。”
魏澜姗愣了半晌,凄然一笑,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彻底绝望,她说:“最后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有没有,哪怕一瞬间,爱过我?”
“我很庆幸,没有。”
回答似乎在魏澜姗的意料之中,她嘲笑他:“你爱过人吗?孟斯年你真可怜,你根本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。”
其实,她知道自己才是最可怜的,爱一个人,做到了这种地步,对方却依旧无动于衷,她太骄傲了,所以她一度觉得无地自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