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承宇登时又羞愧又愤恨,脸色通红道:“回先生的话,学生,学生没有这个意思——”
话音未落,便被王先生一声轻哼打断,道:“你从前虽沉溺词章背诵,不得真正求学之法,倒也算敦厚刻苦,怎么如今认为男儿立世,非儿女情长不可?但凡旁人有其他志向,不耽于男女情爱,便是阴阳不调贤者弃之?”
贺承宇知道,这自幼神童的王先生也曾有一段轶事,便是成亲时遇到一个僧人大谈养生之道,结果一天一夜不曾出现,搞得全家人四处寻找新郎。可见先生认为学问大事远在男女婚配、情情爱爱之上,这也是他妹妹牵挂云寒几年不得搭理,先生却不会因此对其又半分不满,反而越加欣赏的原因。
他这是,刚巧撞到刀口了。从前其他学生再嚣张,也只是背后说说,他如今自作聪明地写到文章里,岂非自讨苦吃。于是贺承宇便只能低着头,连连认错。
“云寒一直知道你们背后碎嘴,不过不屑得搭理,你们便得寸进尺么?”王先生又骂了几句后,转到宋轩几个身上,说贺承宇“同那淫贼浪子沆瀣一气,已然无法无天了”,听得贺承宇心头一阵阵着慌。
“今日起,你们几个将《论语》《礼记》各自抄写五遍,未抄完之前,不得同其他人同寝同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