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等不及了想现在就料理了本宫?”时宜看着云阙蜷在广袖中的手指微动,并不为所动,依旧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,甚至压下唇边弧度,笑了一声。
“太晚了,国师大人,哦……或者本宫该称呼你,皇子殿下?”
云阙那张因常年不见光,本就过分白皙的脸沾染上孱弱。
“檀香确实是好东西,燃起来的时候,即便里面掺上点别的什么,也难以令人察觉。怪只怪你道心不诚,若真燃了二十多年的香,怎么会闻不出区别?”
药效发作,对面的人早已失去了动弹的气力,可怜他双手因为练武曾留下和国师身份截然不相匹配的薄茧,也终是毫无用武之地。
“你……怎么会?你真的要将皇位,拱手让给那个黄口小儿?疯子……”
每一寸关节的力都被消解,云阙连坐都无法再维持,慢慢滑落到地毯上,只有口中还在不可置信地喃喃。
要让他全身心地相信,她踩进了他的圈套,是很难的事情。如果要欺骗一个人,就要用他信服的逻辑去为他编造一个虚假的世界。
作为太后的时宜究竟会不会将他视为唯一的救命稻草,这是缺乏足够信息的云阙,很难做出判断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