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弃淮闭眼,捻着手指沉思片刻,果断地道:“把你的主簿拿去顶罪,账都是他在做,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,其余的,交给本王。”
“好!”钟无神连忙点头:“可藐视太祖的罪名怎么办?”
看他一眼,沈弃淮轻笑一声:“这还不简单?”
钟无神睁大眼,感觉心口猛地一痛,忍不住惨叫一声:“啊——”
这声音传了老远,听得刚踏进瑶池阁的池鱼打了个寒战:“什么东西?”
“无聊的东西。”沈故渊慵懒地躺在屋檐下的摇椅上,眯着眼睛道:“沈弃淮可真是狠呐。”
池鱼听不懂,也不想去深究,蹦蹦跳跳地跑到沈故渊身边,帮他摇着摇椅,兴奋地道:“师父今天好厉害才是真的,这一个状告得满朝文武瞬间都认可了您,并且看起来很是尊敬。”
那叫尊敬吗?分明是畏惧吧?沈故渊冷笑:“徐宗正扣住我封王的旨意不发,就是觉得我凭空出现,不该掌权。今日之后,旨意怕是该下来了。”
池鱼一顿,干笑两声:“师父早料好的?”
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,我想做什么吗?”半睁眼睨着她,沈故渊伸手抵了抵她的眉心:“那我要做什么,你可看好了。”
眉心一烫,池鱼后退半步,捂着额头傻不愣登地看着他。
她的确是想试探自家师父目的为何,但还没付诸行动呢,怎么就又被看穿了?